初雪
【注意】
燭台切光忠x大俱利伽羅 付喪神時期捏造 付喪神設定捏造 俱利外表大約是15歲少年 奧州的初雪總是降得及早。
幾百年來目睹的四季輪替,時早時晚,但他總有今年冬季來得特別快的錯覺,輕吐白霧,燭台切光忠看著牆外叢叢逐漸光禿的枝葉,融雪濕潤的泥土下,似乎還殘留著尚未枯萎的紅葉。 ……有點冷。 露出衣物的手腕,在寒風吹撫下顯得有些失溫,他摩擦手指,變得乾燥的皮膚,比起平日更能感受到指紋的軌跡──這些感覺,宛若人類從周身事物得來的感受,自他從器物中甦醒後,隨著度過的時間,愈發明顯。 人類的靈魂連接著彼身的肉體。 而他們的靈魂,在時間流逝下沉澱出的意識,則是寄宿於刀劍之中。 「……光忠?」被褥翻動的聲響引回了燭台切光忠的注意,轉過頭去,內室緊閉的障子被拉開一角,自縫隙中探頭的身影,露出了滑落鬆垮睡衣的肩膀,對方微微瞇起的雙眼,還帶著一點剛清醒時的迷茫──像是處於發育途中的少年,比起燭台切光忠還要矮小的軀體,透漏著生澀的氣息。 「早安,伽羅。」他伸手撫平少年頂上蓬鬆的頭髮,「睡醒了?」 沒有制止過於親暱的動作,像是還沉溺於睡夢之中,大俱利伽羅緩慢地點了點頭──年輕的付喪神,隨著歲月更迭學習與世間連繫的方法,今年秋末才知曉何謂睡眠的他,對於殘留體內濃厚的陌生感覺,格外困擾。 「……很睏。」大俱利伽羅出口的聲音低沉了許多,沙啞的音調,也是人類男孩成長階段面臨的事物,「……到底還需睡要多久?」 「很快就會習慣的。」看著逐漸摸索到自己身邊的人影,因為睡意影響而尋求溫暖的本能,默默地纏上燭台切光忠的腰側,男人微微一笑,寬大許多的掌心,覆蓋住了大俱利伽羅的手指,「不過從明天開始,就要換小貞來把你叫醒了。」 靠向自己肩頭的少年沒有回應。 「到了那邊後,應該能趕上梅花的花期吧?」 「……還沒入冬嗎?」 「還沒呢,但青葉城的冬天總是來得比其他地方較早。」 「以冬天的長度來說,那裡是個好地方。」 「是啊……話說回來,來到奧州以前,伽羅也在德川家待過一陣子呢。」 點頭應答,欲要收回的手指被緊緊攢住,大俱利伽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放手。」 「伽羅……」下顎輕抵住少年的頭頂,燭台切光忠拉長的語尾,換來的是一下針對腹部的肘擊。 「快點放手。」抗議的一方試圖甩開交握的雙手,「會冷。」 「這麼冷嗎?那──」 伴隨突然低沉許多的磁性嗓音,燭台切光忠順勢將未能反應的對方壓倒在地,隨著動作敞開的衣領,露出了少年大半部分的褐色肌膚,他的手指撫上起伏的胸口,適宜的體溫,暖和了原本冰涼的指尖,「讓我來幫你取個暖?」 少了內室取暖用的火爐,自門外吹來的寒風,讓大俱利伽羅加深了眉間皺褶。 「著涼了?」 覆蓋大半視線的男人低頭笑問,大俱利伽羅忍不住抬腳踹向男人浴衣下的腿根,在對方玩笑般的呼痛中,他輕哼一聲,曲起的膝蓋,緩緩停留在胯間被衣物遮蓋的部位。 燭台切光忠嘴角上揚的弧度,恰似弦月的曲線。 對望的視線,照映在燦金眼瞳中的雙眸,同樣流動著緩慢的流金。 綿密地、深邃地。 「伽羅……」撥開垂落頸間的髮尾,燭台切光忠吻上光滑的鎖骨,伴隨啃咬而逐漸急促的呼吸,少年吐息的白霧,輕柔地灑落在他的額間,「可以抱著你嗎?」 麥色的雙手繞過肩膀,交扣在後頸的十指,毫無縫隙地貼近了冒汗的肌膚。 他的耳邊傳來似嘆非嘆的喘息。 反手擁抱住大俱伽羅仰起的身軀,模仿生命萬物,落雪的第一日,燭台切光忠閉上眼睛,感受懷中逐漸升高的體溫。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