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轉角拾獲的野貓 (R18)
夜幕即將籠罩。
現在大概是下午五點左右吧?夏末結束,隨著入秋而逐漸縮短的白晝,在燭台切光忠將注意從錶面上離開的同時,沒入了街道另一端的盡頭。 天際星空黯淡,被林立大樓吞噬的光輝,在門鋪店面頻繁緊鄰的街道上,化作另一種人造的光亮持續延伸,廣告燈箱的絢麗燈光,被七彩燈管圍繞的大型招牌,高矮不一地穿插在建築與建築間的縫隙。 微笑婉拒前來搭話的推銷人員,燭台切光忠的視線輕輕撇過一旁扛著店頭看版與面紙袋的工讀生,包裹住年輕軀體的廉價西裝,不合身的尺寸,從襯衫衣領與袖口露出的皮膚,映照在他的眼底。 虹膜濃金色的反光,溶化著霓虹色彩,不規律地明滅閃爍。 謝絕掉幾次零散的搭訕邀約,來到了十字路口的交叉點,燭台切光忠腳下的馬路彷彿區隔著身前背後的世界,吵雜繁鬧逐漸遠去,眼前一片整齊羅列的店家,街道寬闊、隱藏在玻璃門後奢華美麗的迎賓大廳,投射在柔和燈光下的招牌,隱藏在黑色霧面下的浮雕花紋,僅僅使用草書花體寫出了燙金的英文店名。 拉整外套衣領,他熟練地踏進這條尚顯安靜的街道。 等待夜色完全垂落後,帶來金錢與繁榮的人群,將會沉浸於黑夜特有的紙醉金迷裡,而他則會為抱持期待而來的貴婦人們敞開懷抱,在不斷吐露的甜言蜜語中,於其中一間高級公關店內展開一天的工作。 這裡是屬於夜晚的街道。 獻給壓抑的人們,宣洩的路徑、解放與忠實慾望的場所。 距離店門口不到幾步的地方,燭台切光忠停住了穩定前行的腳步。 打破靜止的空氣,微小卻明確地割開氣壓,吹撫過燭台切光忠側臉的黑色織料,在眨眼剎那間佔據了他的視野。 飄揚的衣物,是不該出現於此的款式。 弓起的背脊、警戒瞠大的瞳孔──從一閃而過的畫面讀取情報,零散意象逐一拼湊,突兀顯現的聯想,最後堆落在燭台切光忠的腦海中,提出了結論的詞語。 像是野貓一樣的存在,一隻從暗巷竄出的野貓。 側身隱入不明顯的角落,藉由路燈光亮,燭台切光忠開始打量這道突兀的身影。黑色衣襬隨著腳步歇緩垂落,有些硬度的質料,是立領式的學生制服,他扶著牆壁彎下腰來喘氣片刻後,隨即左右擺頭迅速查看著四周環境,極度防備的姿態,從僵硬聳起的肩膀間流瀉而出。 那是個外表年紀大約落在高中範圍的少年,燈光照射出他介於成熟與稚氣間的容貌,還有曬成小麥色的黑褐皮膚,微微鬈曲的柔軟棕髮,帶著一小搓焰紅的尾端,隱沒在外衣立領及純白汗衫的內側縫隙中。 燭台切光忠見過這道身影。 他知道這名少年,帶著熟悉卻又陌生的印象,那條每日必經的繁鬧街道,圍繞著濃郁的香水味,在某個難以窺視的暗處小巷裡,看見他勾挽男人手臂進出的背影,每一日、每一個晚上,同樣的姿勢,替換了不同的對象──當他從巷口走出,與燭台切光忠擦身而過時,燭台切光忠都能聞到一股氣味,從四周混濁的空氣中跳脫,像是銳利凜冽的冷風,毫無修飾地直撲鼻間。 精液的腥味。 撫過胸前平整的西裝,燭台切光忠瞇起了雙眼。 仔細一看,少年的汗衫下擺略顯凌亂,制服鈕釦也有鬆脫的現象,他的臉上殘留著一些髒亂的痕跡,細小的傷痕,因為膚色與夜晚而變得不甚明顯。 渾身狼狽的姿態,彷彿曾經與人發生過激烈的拉扯動作。 少年仰首撇過一眼頭頂的招牌,微弱的停頓,僵硬在他握著書包背帶的指尖末梢。 燭台切光忠忍俊不住地輕笑出聲。 他舉步離開隱身的角落。 「這位同學──」 被呼喚的身影迅速回過身來,恢復成原本渾身警備的狀態,帶著質疑的雙眼毫無掩飾地直瞪向他,尖銳而鋒利,讓燭台切光忠有種四肢將被撕裂的錯覺。 仔細一看,少年與他擁有同樣的瞳色。 流轉間變化著深淺的蜜金色,在黑夜的角落閃閃發光。 「幹什麼?」 「抱歉,似乎嚇到你了,我沒什麼惡意。」與少年保持一定距離,燭台切光忠的臉上掛起了釋出善意的微笑,但似乎換來對方更為強烈的排斥, 「你看起來遇到了點麻煩,是被人纏上了嗎?」 「哼。」輕嗤一聲,不悅的情緒,讓少年沙啞的嗓音聽來甚是低沉,「跟你沒有關係吧?」 「嗯,的確是這樣,不過我想說的是……」聳了聳肩,沒有因為不善的態度而退縮,燭台切光忠的語氣仍是平靜沉穩,「要是你選擇改在這裡拉客的話,可能會被我們家的保安人員找麻煩呢。」 啊,表情不一樣了。 瀏海下微微瞠大的瞳眸,隨著話語結尾而染上各種情緒,驚訝、錯愕,還有一些無法準確定義的波動,籠統蓋括的話,大抵就是突然面對未知情形而產生的恐懼吧──動搖的模樣,讓他看來比第一印象還要年幼了幾分。 卸下刺人的冷漠後,總是老練穿梭在夜街裡的少年,仍舊也只是個學生而已。 「你……」 「這裡的傷口,應該是跟客人起爭執時留下來的?」燭台切光忠指著自己的臉頰,「吃飯的工具受到損害可是大事呢,而且那個客人應該還在附近徘徊吧?聽我的建議,為了往後著想,今天還是先回去休息、處理一下這些傷口比較好喔。」 「你沒有權利指使我該去做什麼。」腳底輕踢路面,褪去方才的警戒,少年大膽地拉近了兩人距離,幾乎貼上了燭台切光忠的胸前,他抬頭仰視的眼神,帶著輕蔑的目光,「改到這裡來蹲點似乎挺不錯的,對我來說,比起男人,女人的錢似乎更加好賺?」 「要是在這裡亂來的話,可是會被痛揍一頓喔。」 「只要躲開那些保安就好了吧,還是說……」伸手抓住他的領帶,少年踮起腳底,像是準備接吻般地在燭台切光忠的唇邊輕聲低語,灼熱的氣息,帶著潮濕水份灑落嘴唇,在眼角築起白霧的痕跡,「你要把我買下來呢?」 少年纖細的手指順沿西裝紋路往下撫摸,鑽進了襯衫與外套的底部,像是彈奏琴弦地跳動在他的皮膚上,最後勾住手腕與冰冷金屬之間的縫隙,喀啦一聲,錶帶自腕間脫落,勾掛在少年舉起的手中。 玫瑰金的精緻錶帶,折射出了少年嘴角挑釁上揚的弧度。 「大紅牌。」 啊,終於等到了呢。 彷彿玩笑、彷彿邀請的挑逗,似有若無地撩撥著他皮肉底下的神經。 那麼一瞬間,燭台切光忠覺得自己終於能夠深刻明瞭,潛伏於暗處許久之後,將獵物捕捉到手帶來的成就與喜悅──但他還不能夠太過得意,熟練地維持住面上表情,他溫柔地握住少年的手腕,感受從掌心傳來的短暫顫抖。 「好啊。」 少年瞬間流露驚訝的表情,完整地駐留在他的眼底。 「那我就買下你今晚所有的時間了。」 緩慢地將對方捲曲的手指一一扳開,取回手錶,重新釦好錶帶,燭台切光忠看了一眼身側掛有黑金鑲邊招牌的店面,話語中染上困擾的無奈,「不過接下來我得開始工作了……對了。」 掏出皮包內的長夾,燭台切光忠從裡頭抽一張嶄新平整的萬元大鈔,放置回少年原本握住手錶的掌心上,「這些先給你拿去打發時間吧。」 少年沒有回應,看來他原本打算藉由挑釁的對應來把自己趕走吧?與預想截然不同的結果,似乎給他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那……」努力不讓湧起的笑意顯現浮出,燭台切光忠戴著手套的指腹撫上少年的臉頰,撥齊他凌亂的蓬鬆髮尾,最後抹去混雜土屑與灰塵的髒污,「我們晚點再見了。」 沉默的無語,像是默許了燭台切光忠的提議。 真是期待啊,燭台切光忠心想,他可是第一次這麼希望工作可以快點結束呢。 踏進門口大廳前,他轉過身去,向仍握住紙鈔的少年揮了揮手。 「不要跑到太危險的地方啊。」 與第二批員工完成交接工作,當燭台切光忠換回便服踏出店門時,錶面指針已跨越了凌晨兩點的字面。 迎接完第一批來店人潮,黑夜中燈火通明的繁華街道,迎來了短暫難得的安靜,燭台切光忠掠過攙扶酒醉客人坐上計程車的服務生,開始尋找傍晚暫時分離的身影,沒有在店鋪附近看見對方的蹤跡,燭台切光忠駐足門口,抱臂沉思了起來。 分別前給予少年的鈔票面額,大概是他進行一次交易的價碼吧?燭台切光忠的腦海中開始浮出各種不同的推論,意外拿到先前損失的金額後,或許少年便無視了他單方面提出的口頭約定,直接離開了也不一定。 不、大半部分的人,都會做出這種決定吧。 「喂。」低沉的語調悶聲響起,像是嘴裡正在咀嚼什麼東西,燭台切光忠往音源處一看,走進路燈範圍的少年正不耐煩地瞪視著他,包裹在紙袋中的地瓜散發出熱騰騰的霧氣,張嘴咬掉大半鬆軟的澄黃食物,他不悅地說:「太慢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燭台切光忠來到少年的跟前,「今天的客人比較多,交接上花了點時間,你肚子還餓嗎?要不要先去吃些東西?」 「不用了。」結束最後一口進食,少年將紙袋揉皺,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內。「這個、拿回去。」 映入眼簾的物品,是多了一些摺痕的萬元鈔票。 「這是……」制服口袋中拿出的鈔票,維持著從皮夾離開前的狀態,燭台切光忠撇了一眼身側的垃圾筒,有些意外地將視線繞回少年身上。 「我不收額外的錢,快點拿回去。」被刻意注視而顯得不太自在的少年,金色瞳孔飄向柏油路面,拿著紙鈔的手往前一推,壓在燭台切光忠的胸口上。 燭台切光忠有些失笑地凝視再次回到手中的鈔票。 「你啊……」 少年投來疑惑的目光。 「沒什麼。」將紙鈔放回皮夾內,無視少年皺起的眉間,燭台切光忠自行結束了未完的話語,「對了,我們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呢,我叫做光忠,你呢?」 「……大俱利伽羅。」 「那麼,大俱利伽羅,接下來就請多多指教了。」伸手攬住少年,他低首看向身高只及肩膀的大俱利伽羅,隱藏在制服下像是可以一手握起的纖細腰際,讓燭台切光忠上揚眼角的邊緣勾勒起了弦月彎曲的流光。「我知道幾間不錯的旅館,走吧?」 剛將房門關上,燭台切光忠便抓住前方少年的手腕,推上牆壁,低頭堵住大俱利伽羅錯愕微啟的口齒,靈活舌尖在對方回過神來前輕鬆敲開了更大的空間,舔弄著濕熱的口腔內壁,在逐漸增大的喘息中,燭台切光忠將注意力集中在上排齒列內側的柔軟牙齦──口腔、嘴唇、開始回應纏弄的軟舌,仔細舔拭過口內每一處讓人勾起慾望的敏感區域,燭台切光忠放開了箍制少年肩膀的雙手,看著方才流淌在兩人唇舌間的炙熱液體,從大俱利伽羅不斷喘息的嘴角緩緩流下,沾濕白色襯衫的圓領。 被吻得紅腫的嘴唇,沾染唾液,透出了晶瑩的光澤。 一個按耐不住,就不小心出手了啊。 燭台切光忠想起進入旅館時大俱利伽羅的反應,努力將好奇心壓抑隱藏,卻還是趁著他不注意的空檔偷偷張望起四周華麗細緻的裝潢,明亮的走廊、寬闊整潔的房間、甚至還備有可供多人入浴的大型按摩浴缸,比照高級飯店等級的規格,與常人印象提起的賓館頗有出入。 他大概很少被帶到這種地方來吧? 選擇在黑暗中避人耳目的交易,地點不是髒亂的暗巷,就是一些便宜廉價的房間吧?隱藏在民宅中只提供床鋪與保險套的簡陋設備,躺在骯髒凌亂的被褥裡,在發出吵雜噪音的彈簧床墊上,一邊呻吟哭喊、一邊張開大腿被不同的男人進入體內。 啊、真是可愛。 輕扣住大俱利伽羅的下顎,燭台切光忠垂下頭來欲要再次接吻,卻被少年用力推擠臉頰往一旁偏去,大俱利伽羅抓住他的領帶擦去嘴邊的津液,悶聲道:「你很臭。」 「很臭?」對著手掌輕呼口氣,強烈的味道刺激著燭台切光忠的嗅覺,香檳、紅酒、雞尾酒,各種酒精交融在口腔內部,形成濃厚的酒氣。「這些是客人賞給我的酒,都是不錯的牌子,味道很差嗎?」 少年一臉嫌惡地捏起鼻子,朝他揮了揮手。 「不然這樣,我去漱個口,你也順便去沖一下澡?」輕笑出聲,燭台切光忠抽起沾滿唾液的領帶,往身側矮櫃扔去,「甩開客人的時候流了不少汗吧?把身體洗乾淨,然後舒舒服服地做一次,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呢?」 「這種事情,等下再說。」 一陣天旋地轉,燭台切光忠陷進了柔軟的床鋪,還未爬起,便被褪去制服外套的大俱利伽羅傾身壓住,一邊鬆脫燭台切光忠的背心鈕釦,纖長的手指撫摸腿側,抽去腰帶,最後握住西裝褲頭的銀製拉鍊,唰地往下拉開,大俱利伽羅上下打量起內褲底下飽滿的形狀,嘴角勾出輕佻的笑容。 「嘴上說著紳士的話語,但你的這裡已經那麼興奮了嗎?」將挺立性器從包裹的布料內掏出,曝露在空氣下的紫紅柱身,隨著大俱利伽羅的彈弄隱隱顫抖,「要我幫你一把嗎?」 「好啊,我正在困擾該怎麼解決呢。」撐起上身往床板靠去,燭台切光忠任由大俱利伽羅分開雙腿,小麥色臉龐輕抵他的陰莖,濕軟的舌尖舔過柱身浮起的青筋,少年的手指熟練地搓揉底部陰囊,在雙唇吸允住鈴口溢出的腺液時,發出嘖嘖黏膩的水聲。 仰頭凝望的蜜金眼瞳,映襯著他面露享受的姿態。 燭台切光忠輕哼一聲,手掌按住大俱利伽羅的柔軟髮頂,往胯間的位置向下壓去──那麼小巧的嘴巴,居然能把他的陰莖全部吞進喉嚨深處呢,他能感受到少年瞬間緊握床單的力道,痛苦的喘氣灑落在傘部頂端,大俱利伽羅強壓下胃部湧起的嘔吐衝動,輕輕啃咬連接柱身與龜頭的薄皮,任由燭台切光忠在他的口腔內前後進出。 「哼嗯──不錯呢、真的挺不錯的……」 「唔嗯……!咳、咳哼……!」 手指穿過棕黑捲髮,燭台切光忠悶聲吐息,固定住大俱利伽羅的後腦,挺腰將積蓄性器頂端的熱源宣洩而出,抽離少年嘴邊的陰莖,斷續吐出剩餘的精子,殘留在褐色皮膚上的濃稠白濁,順著泛起薄紅的臉頰緩慢流下。 「糟糕,衛生紙擺得有點遠呢。」掐住少年的雙頰,順勢張開的唇齒之間,充滿著屬於他的精液,燭台切光忠眼神無辜,詢問話語也帶上了輕微的鼻音,「可以直接吞下去嗎?」 金瞳平淡撇過,大俱利伽羅輕哼一聲,高仰起頭露出頸脖與喉結突起的曲線,咕噥一聲,讓燭台切光忠清楚觀賞喉嚨吞嚥的起伏過程。 低聲沉吟,燭台切光忠側首吸允起少年單薄的皮膚,伴隨聲帶振動的規律施力留下的紅腫吻痕,讓他發洩不久的下腹,似乎又燃起了隱隱躁動的熱氣。 抬手抓住燭台切光忠耳邊的黑髮,大俱利伽羅仰頭一吻,將口內殘存的濃稠送進對方嘴裡,唾液的濕氣、酒精,混搭著腥羶的雄性臭味,燭台切光忠呵呵輕笑,雙手輕捧少年的臉龐,舔舐掉頰邊的液體,留下另一種濕漉的存在。 「真濃。」乾咳幾下,精液的餘韻還殘留在大俱利伽羅的喉間。 「大概是因為很興奮的關係?」摟住少年後腰,掌心往汗衫底下探去,燭台切光忠的手指在對方尾椎凹陷處劃起圓圈,「其實啊,比起柔軟的女孩子,我更喜歡像你這樣年輕健康的男孩子呢。」 「你、唔嗯……」搔癢的感覺中斷了提問,吐露宛如貓咪被搔弄喉頭的輕吟,雙手越過男人後腦,大俱利伽羅抓揉著抹上造型抹臘的短髮,有意無意地玩弄起墨黑頭髮底下連接眼帶繫繩的釦索,「是戀童癖嗎?」 「嗯……像是國中生之類的對象,似乎也很不錯呢。」 「沒想到你是個變態啊。」大俱利伽羅側頭偏首,像是純粹疑惑的孩童,表情間卻流洩出了滿載的惡意,「現在去舉報你的話,我可以拿到多少獎金?」 「這樣子評論客人真是讓人受傷呢。」沒有特別惱怒的反應,燭台切光忠面不改色地維持一貫笑容,滯留腰腹的手指不經意地滑落,熟練地鑽入褲檔縫隙,滑進少年乾澀的股間,挑起幾聲難耐的悶哼,「而且啊……」 「要是報警的話,現在騎在我身上的你,也會跟著一起被移送法辦吧?」抽出手指,他輕拍大腿,示意大俱利伽羅起身:「好了,替換的浴袍在衣櫥裡面,你快點去沖澡吧。」 灑水聲自浴室響起,等待客房服務即將送來的漱口水,褪去手套與外衣,燭台切光忠換上另一件乾淨的浴袍,他從冰箱取出兩瓶礦泉水與玻璃杯,傾靠在落地玻璃窗旁,啜飲著沁涼的冰水,欣賞窗外絢麗奪目的街景──這棟旅館是夜街中最為高聳的大樓,制高點的視角,盡數囊括了大半區域的夜色生活。 放下飲盡的空杯,燭台切光忠將注意轉回房內,在兩人動作下凌亂皺起的床單旁,隨意散落著途中褪下的衣物,他的腰帶與背心、大俱利伽羅的立領外套,被踢到牆邊的學生皮鞋,順勢望去,放置在角落的物品,勾引住了燭台切光忠的目光──那是大俱伽羅的書包,倒落在深紅鑲金的絨質地毯上,沒有閉合的拉鍊開啟了一片空檔,從內部露出純白與海藍的棉質衣料。 燭台切光忠彎下腰來,扶正書包,將外露的衣物緩緩抽出。 展示在眼前的樣式,讓他徐徐吐出讚美的嘆息,不自覺地加深本就上揚的嘴角。 結束淋浴,掛著尚帶水氣的毛巾,從浴室走出的大俱利伽羅,在看見燭台切光忠愜意微笑的面容時停下了腳步,完成梳洗的男人,身著與他同款的長袍,雙手交握放置於膝,在單人沙發上維持優雅端莊的坐姿。 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彼此對望。 飄移的視線,在燭台切光忠與沙發矮桌間來回移動,大俱利伽羅的目光掃過黑色皮質的圓形桌面,上面放置著冰桶、礦泉水與玻璃空杯,還有整齊摺疊擺放的衣物。 百褶短裙與上衣,是高中少女的夏季水手服。 「我好像發現了很有趣的東西。」燭台切光忠的話語帶著藏不住的笑意。 「原來你有亂翻別人書包的習慣?」沒有應答,大俱利伽羅平淡地問道──那是他為了「特殊癖好」的客人準備的道具,看著男人穿上女式衣物、模仿臣服於身下的女性……沒想到這個帶他到高級旅館開房的紅牌公關,也抱有與端正外表截然相反的低俗興趣嗎? 「抱歉,我只是想幫你把書包扶正,結果『它』就不小心掉出來了。」 手掌按住桌面,往旁摸去,水手服柔軟的布料,似乎還帶著洗衣劑的芳香,伴隨大俱利伽羅身上香皂的氣味,包圍住燭台切光忠的嗅覺,聯繫起下腹逐漸升溫的感觸。 「能穿給我看看嗎?」男人輕聲詢問,溫柔的眼神及話語,像是體貼細心的伴侶。 雙眼低垂,大俱利伽羅靠近桌沿,拿起桌面上的衣物。 在他準備轉身走回浴室時,燭台切光忠握住了他的手腕,強勁力道帶來的疼痛,讓大俱利伽羅忍不住發出悶哼,對上男人抬頭仰望的眼瞳。 比自己還要深邃的濃醇蜜金,反射出夜燈鵝黃的光源,沉澱著他無法解讀的思緒。 「我不是這個意思,俱利伽羅。」燭台切光忠低笑道。 「就在這裡穿給我看,好嗎?」 「你果然是個變態。」 「承蒙讚美。」 站立在燭台切光忠面前,大俱利伽羅單手扯開腰部衣帶,敞開雙手,讓披掛肩膀的浴袍滑落地面,浸泡飲料的冰桶完整映出了古銅色的赤裸身形,外衣包覆下看似纖瘦的軀體,實際上卻佈滿了結實健壯的肌肉。 雙腿交疊,愜意埋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代替手指的細長雙眼,像是鑑賞藝術品般地隔空撫弄少年的身軀,燭台切光忠滿意的目光從大俱利伽羅跨間的低垂性器移開,來到左側肩膀,棲息於肩胛骨的墨黑龍紋,莊嚴盤桓在少年的後背與手臂,龍身環繞而下,歇止於手腕內側。 「真是漂亮的黑龍……俱利伽羅龍,跟你的名字一模一樣呢。」 「怎麼樣都好。」無視燭台切光忠的讚美,大俱利伽羅逕自攤開桌上衣物,「我要穿上衣服了。」 「那就先從裙子開始吧。」 特意抬高跨進裙內的大腿,還未勃起的陰莖與囊袋,掩蓋在蓬鬆細毛下的性器,似有若無地晃盪在大俱利伽羅交互抬起的腿間──啪搭、啪搭,滴落在地面的水漬,因為肢體拉扯而從少年股縫緩慢流出的透明液體,冰涼、黏稠的潤滑劑,帶著稀疏氣泡,逐漸沾染緊實的腿根,一片淫靡的濕潤。 鬆開交握的雙手,燭台切光忠往後靠上沙發椅背。 「好孩子,再靠近一點。」 往前幾步,屈膝爬進男人腿間,大俱利伽羅雙手攬住燭台切光忠的後頸,擱置在男人跨間的膝蓋,毫無預警地用力頂弄起對方的胯下腫脹。 「……!」突來的刺激,讓燭台切光忠不禁簇起眉頭。 「只是看著我穿裙子的過程就勃起了嗎?」讓膝蓋輕壓浴袍下的陰莖與囊袋,斜眼睨視襟聲抽氣的男人,少年的金色瞳眸染上了一絲殘虐的愉悅感。「在這樣表演下去,會不會就直接射出來了?」 啊……被小看了呢。 在大俱利伽羅戲謔的眼神中,燭台切光忠低喘著氣,伸長雙手越過身上人的腰際與臀部,讓沾上股間水液的手指,滑入少年股縫下開闔收縮的洞口內。 「唔……!」 「不能這樣惡作劇喔。」 往下探入第二節指腹,自交合處傳遞而來的激烈反應,讓燭台切光忠嶄露了勝利的笑容。 「剛才在浴室裡自己處理過了嗎?」平緩呼吸,撐住大俱利伽羅顫抖低伏的身體,燭台切光忠將雙唇貼上他泛紅的耳殼,吐出熱氣,「這麼柔軟,應該可以插進整根手指了吧?」 「你……唔!」深埋甬道的侵入讓大俱利伽羅瞬間驚起上身,隨即不敵挑逗地虛脫癱軟,他的雙手攀扯住燭台切光忠胸前的浴袍,再加入第二根手指時深深攢緊,「不、嗯……那裡、別摳……!」 下意識地讓乳尖與浴袍來回摩擦,從後穴內部傳出,來自前列腺附近的刺激、胸前的搔癢,酥麻中混合酸澀的感觸,宛如電流斷續竄過尾椎,讓大俱利伽羅忍不住弓起身軀,發出難耐的低吟。 「嗯、哼嗯……哈啊……」 「別心急,呼吸亂掉了呢。」 配合紊亂吐息,寬厚手掌撫過大俱利伽羅的後腰,收回逗留臀部的手指,他輕拍對方的背部,等待大俱利伽羅的呼吸歸於平靜。 伸手拿過閒置許久的水手服,燭台切光忠引導著少年伸直手臂,讓上衣能夠從頭頂順利套入──那是相比一般制服還要單薄的布料,透光的白衣,覆蓋在挺立的兩點乳尖上,露出了腫脹泛紅的粉色。 折騰一陣後,終於要讓他把衣服穿好了。 男人偏頭一笑,溫柔的力道,握攏住大俱利伽羅抓起領巾的右手。 「靠近一點,我幫你把領結打好。」 「……」 「只是整理而已,不會再像剛才一下偷襲後面了。」 狐疑的眼神打量著他,充滿了明顯的不信任感。 「真的,相信我。」 「……把手放開。」 感受到力道的放鬆,順著攤開的指掌,燭台切光忠從少年手中接過了紅色領巾。 「把頭再伸過來一點。」 按照指示撐住沙發,大俱利伽羅低伏上身,讓下顎輕靠著燭台切光忠的肩膀,順勢垂落的寬鬆衣領,只要側眼一望,便能清晰看見隨著吐息起伏的胸口,淺褐色的肌膚,因為情動而染上了紅潤的色彩。 如他所想,這個少年,果然是名漂亮的孩子。 「總有一種在包禮物的錯覺啊。」 聞言轉頭,大俱利伽羅撇起半邊嘴角,嗤笑一聲。 「自己打包,自己再把禮物拆開?」 「聽起來真像是獨自度過聖誕夜的單身漢啊──不過……比較幸運的是,不用等到聖誕節,我待會兒就可以把你剝得一絲不掛了。」 將領巾繞過撩起髮尾的後頸,燭台切光忠在少年胸前紮出了漂亮挺立的領結。 「喜歡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微微偏頭,少年的十指穿過耳際細髮,勾住後腦繫緊眼帶的綁繩,彈性的質料,因為拉扯的動作拉長延伸。 啪。 眼帶彈回了他的臉上。 「綁得不錯。」 微弱疼痛,參雜著沉穩磁性的低音,在燭台切光忠的耳邊嗡嗡作響。 「你啊……」 「這樣一直煽動大人,可是會被處罰的喔。」 半拋半丟地把少年扔回床鋪,燭台切光忠捲起了大俱利伽羅掀揚的制服衣襬,曝露於空氣中的纖細腰肢與胸口,因為偏冷溫度而縮瑟發顫,他將手掌覆蓋在容易著涼的腹部,另一隻手則探入裙中,夾帶下腹的毛髮,搓揉擼動起股間的性器。 看不見的裙襬下,是因興奮而揚起的形狀。 「真色啊,只是摸一下就開始硬了。」手指摳進前端小孔,燭台切光忠親吻上大俱利伽羅仰起的頸項,徘徊於囊袋附近的手指,在少年繃緊身體的同時沾上濕潤的腺液,側眼望去,被性器撐起的裙襬,已出現了深色潮濕的水痕。「糟糕,衣服要弄髒呢……」 「來、俱利伽羅,自己把裙子拉起來。」 拉起裙擺,大俱利伽羅微微抬高身體,讓百褶短裙滑落腰腹,露出硬挺的陰莖與後穴,順延柱身滑落的前列腺液,流過燭台切光忠的手指與會陰,混合著自穴口擠出的潤滑劑,在身下床單殘留一片黏膩的污痕。 「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啊。」曲指彈弄眼前完全勃起的性器,燭台切光忠褪去浴袍,讓同樣高揚的器官貼上大俱利伽羅紅腫的柱身,不規律地來回摩擦,「也讓我舒服一下吧?」 在燭台切光忠的引導下包裹住兩根性器的手指,帶著與燥熱身體截然不同的冰涼,在搓揉之間混雜進斷續的刺激,大俱利伽羅熟練地按摩那些會使男人興奮的部位,強弱適中的力道,讓腫脹成紫紅色的性器維持蓄勢待發的狀態,自馬眼溢出稀薄的精水。 「啊哈……真棒……你的技術很好呢……」 仰起下顎,大俱利伽羅閉上雙眼,在燭台切光忠落下的親吻中交換口腔唾液。 男人的手指來到了他隱隱縮瑟的後穴,不同於方才強勢突然的進入,在甬道中推進的侵入者,一邊擴張、一邊耐心按摩周遭內壁,緩緩深入的動作,在遇到阻礙時停下了腳步。 「有點緊呢,看來得再補充點潤滑劑了。」 冰涼的潤滑劑大量澆上腿根,難耐的觸感,使大俱利伽羅不悅地掙扎了起來。 「唔、你也、擠得太多……」 「因為裡面很緊嘛,不好好處理的話,可會把你弄傷的。」壓制住身下躁動的少年,按揉著對方的囊袋,燭台切笑道:「忍耐一下,一會兒就好了。」 尾隨男人話語重新進入的指尖,在潤滑劑的輔助下順利突破阻礙,往更深處的內部邁進,燭台切光忠曲起指腹,在大俱利伽羅微弱的呻吟中插進第二根手指,完全進入後轉變成快速強烈的來回抽插,發出陣陣淫靡的水聲。 「啊、哈啊……!」 「是這裡嗎?俱利伽羅敏感的地方?」 「那邊、啊……嗯……」深色五指纏上燭台切光忠的臂膀,第三根手指進入的衝擊令大俱利伽羅忍不住瞇起雙眼,銳利金瞳蒙上一片源於情慾的水霧,「等一下、那裡……不要……啊、嗯……唔嗯!」 「這裡?」用力摳挖柔軟的腸壁,看著大俱利伽羅半空騰起的腰肢,燭台切光忠持續執行擴張的進出,沒有停緩的意圖,「俱利伽羅想要我怎麼做呢?要撤出來、要插得更深?還是要像這樣來回摩擦呢?」 「啊……大、大力點……」雙腳抬高纏住燭台切光忠的腰際,雙手跟著一同攬過男人的後頸,不斷遭到刺激的前列腺區域化作強烈快感淹沒意識,大俱利伽羅張大著嘴用力喘息,身體無法克制地持續顫動,「裡面……哼嗯……要、更深、更大…‥快……啊!」 「好淫蕩的要求啊。」順從大俱利伽羅的要求加重力道,單手滑過對方泛紅的臉頰,燭台切光忠低聲竊笑,「只是插入手指就這麼有反應了嗎?」 「……」 後腦傳來一陣尖銳疼痛,少年的十指正用力拉扯他的頭髮。 「唉呀,好痛。」燭台切光忠痛呼一聲,手指離開暖熱的甬道:「生氣了嗎?」 「囉嗦。」 一個翻身,床面劇烈的晃蕩下,他們對調了主導的位置,騎跨在男人身上的大俱利伽羅將胸前略長的頭髮撥置腦後,居高臨下地打量籠罩在陰影中的燭台切光忠。 「現在又是服務時間了?」 「閉嘴、躺好……不要亂動!」揮開燭台切光忠按揉尾椎的掌心,保持蹲坐姿態分開雙腿,大俱利伽羅單手抓住下滑的裙襬,單手扶住男人性器,讓硬挺的龜頭頂端對準後穴入口,慢慢坐下,「哼嗯!嗯……」 比手指還要粗大堅硬的存在,沒有一絲縫隙地填滿了大俱利伽羅的甬道,屏住氣息將最後外露的柱身納入體內,擴張帶來的悶痛與酸澀,在深入交合的姿勢下加重了異物的存在感──好大、好硬……他的腹部有種要被頂裂的錯覺。 「哼、還滿大的嘛……」 「哈哈、多謝誇獎,你的裡面,嗯……也很緊呢……」 雙手撐在燭台切光忠的大腿上,往後仰去,大俱利伽羅讓雙腿張開到最大角度,平時能夠完整看到結合部位的體態,此刻卻被腿間的百褶短裙盡數遮掩,有意無意地撥動腿側裙擺,斜眼睨過燭台切光忠輕嚥唾液的喉間,大俱利伽羅抓住性器頂端濕黏的布料,稍稍往上拉開,「想要……看看這裡嗎?」 沒有遲疑與掙扎,燭台切光忠微笑地點頭示意。 「很想看看穿著女高中生制服的我被你插的畫面,對吧?」面對男人第二次的回覆,大俱利伽羅打直身體,嘴角歪斜上揚:「求我啊,變態。」 過長瀏海下的金瞳,在少年的挑釁下,隱約深沉了幾分。 「真是個壞孩子。」雙手攬抱住大俱利伽羅的腰腹,用力往上一頂,在少年短促急迫的低吟中,響起了他溫柔低沉聲音:「求求你了,讓我看吧……」 「俱利伽羅。」 讓我看看那個緊緊吸附住陰莖的穴口,因為擴張而顫動的軟肉,讓我看著你搖晃腰肢在我身上索求的姿態,張開的大腿、紅腫的胸部,因為快感而掉落的眼淚,為了愉悅的歡愛而露出更為淫亂的樣子。 讓我看看,被我征服了身體的你。 「啊……啊啊……好深……哈嗯!」 雙手抓住高高拉起的裙擺,性器隨著交合的律動左右搖晃,在深與淺的腰腹之間灑落透明的腺液,大俱利伽羅張嘴喘息,不斷外洩的呻吟因為進出頻率逐漸改變,開始染上愉悅亢奮的情緒,「深一點、再進來一點,啊啊……啊、哈啊……!」 「來、趴到我的身上。」抱住大俱利伽羅的後腰,調整角度,燭台切光忠向上頂去,埋進少年股間的性器,在痙攣般的顫抖下,狠狠擦過敏感的前列腺區域,來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咿……!」 炙熱的淚水滴落而下,彷彿火焰猛烈燒灼胸口。 「聲音變了呢,喜歡被磨蹭這個地方嗎?」 「啊、哈啊、啊啊──」拉高的音調,宛若哭泣的甜膩呻吟,都是大俱利伽羅沉浸於快感的反應,「不要、那裡……要……更……好深……啊啊、嗯……哈啊啊!」 「俱利伽羅,叫我的名字看看?」 「光、光……啊!光忠……光忠……咿、哈啊啊……!」 「俱利伽羅,你的前面看起來很寂寞的樣子呢。」滿意地勾起笑容,燭台切光忠一邊拉扯大俱利伽羅在身體摩擦下泛紅腫脹的乳首,一邊問道:「不摸摸它嗎?」 「唔……嗯嗯!哈啊、啊……」雙手握住胯間陰莖,脹成紫紅色的柱體,只要一點輕微刺激都能帶來巨大的快感,指尖摳進不斷分泌液體的鈴口,麻癢疼痛化作電流竄動全身,如洶湧海潮淹蓋掉大俱利伽羅忍耐的意志, 「要、啊!要射了……哈啊……光忠、光忠……啊啊啊……」 「嗯……好可愛啊、俱利伽羅……用這種聲音叫我的名字,真的……啊哈……太犯規了啊。」伸手一起握住少年的性器,在大俱利伽羅猛烈搖頭下的哽噎泣鳴中,燭台切光忠低聲粗喘著問道:「舒服到想要射了嗎?」 「啊……啊啊……要、要射了……我、我想射……光忠……!哈啊啊……」 「可以喔。」望向滿臉淚水的少年,男人輕笑道:「射出來吧。」 高攀頂點後轉為無聲的呻吟,覆在身上的軀體經過一陣強烈顫動後,在燭台切光忠的腹部上灑出濃稠的精液。 「俱利伽羅的精液……量真多呢。」 「哈啊……哈啊……」 全身無力地癱軟在燭台切光忠的胸前,大俱利伽羅雙眼輕闔,因為高潮而放鬆的身體,準備迎來男人接續而來的解放── 「還沒結束喔。」 他錯愕地望向壓在身上的男人。 拔出了性器的燭台切光忠,趁著鬆懈空檔將他重新壓回下方位置,無視微弱的反抗掙動,燭台切光忠抬高了大俱利伽羅虛脫的雙手,用領帶緊緊綑住,固定在頭頂上方的床柱。 「你……幹什麼!」 「因為俱利伽羅表現得太好了,所以我想要追加一點獎勵。」彎腰從床頭矮櫃翻出一套用品,鬆開束縛絲絨外袋的細繩,掉落在床面的兩件精緻器具,讓大俱利伽羅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瞳。 細長的金屬棒身,於尾端收納成圓滑的球體形狀,離它不遠的位置,則靜置著能夠遠距離操控金屬棒的小巧遙控器。 「看你的表情,應該已經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吧?」 「你……別開玩笑了……!」因為歡愛而殘留的愉悅感瞬間蕩然無存,大俱利伽羅驚恐地猛力掙扎,看向再度傾身壓上的燭台切光忠,語尾因為恐懼而無力顫抖。「變態……不要過來、放開我……!」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你看……」以膝蓋壓住少年意圖攻擊要害的雙腿,燭台切光忠輕握住大俱利伽羅胯間的性器,熟練精巧地來回捻動,讓陰莖再次挺立勃起,「如果真的不想要的話,這裡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硬起來了吧?」 大俱利伽羅無聲地張嘴,動搖的視線緊緊抓住與意識相違的燙熱柱身,沾濕了金屬細棒的潤滑劑,像是冰塊一樣,滴落在他瑟瑟發顫的龜頭頂部。 「不要……住手……」 圓潤前端在溢出腺液的馬眼磨擦徘徊,緩緩埋進尿道入口。 「啊! ……好痛……!不要……」 「乖,不要亂動,不然會受傷的。」彷彿是在安撫哭泣的嬰兒,燭台切光忠溫柔無比的語調,像是甜膩濃稠的糖水,濃密得讓人難以呼吸,「其實啊,從剛剛開始,我就一直在懷疑了……」 「咿……啊……!」 毫無預警地插入大段金屬棒身,突來的疼痛讓大俱利伽羅猛地彈高身體,淚水不斷滑落眼角,在燭台切光忠的壓制下,他的身體開始竄起痙攣般的強烈顫動。 「好激烈的反應啊,看來真的少被觸碰這裡呢。」旋轉棒身讓陰莖吞入最後一段外露的柱體,燭台切光忠輕摳著大俱利伽羅性器上的青筋,被異物塞滿的器官,任何一點碰觸都能轉化成巨大的刺激。「啊,真是可愛……」 「俱利伽羅平常跟其他男人做的時候,應該沒有機會這樣仔細感受吧?那些性急的傢伙,肯定在你把褲子脫下的瞬間,就抓著套上保險套的肉棒直接插入吧?唉……還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呢。」低頭親吻大俱利伽羅緊咬的嘴唇,燭台切光忠伸出舌尖,帶走了一絲鐵鏽的氣味。「不過、不用擔心,跟那些粗魯的男人不同,這個晚上,我也會讓你很舒福的──」 「廣光同學。」 瞬間的空白,佔據了大俱利伽羅被恐懼與疼痛侵略的意識。 那個名字,從陌生男人嘴裡吐出的兩個單字,是大俱利伽羅從未輕易告知他人,人生中最為熟悉親密的詞語,在暗巷或是床上進入他體內的男人、在夜晚街道上擦身而過的人群,在每一道交錯的視線下,都不可能會有人知曉的名字。 應該,不會有人知道…… 「你……」 不規則的震動毫無保留地直接刺激脆弱尿道與前列腺,比起從後方侵入更要強烈直接的快感,痠癢酥麻的躁動,轉為燙人的熱度往腹部竄去,有如海嘯崩壞了大俱利伽羅的思考迴路。 「哈啊!住手……!啊啊啊啊!」 「很驚訝我知道你的名字?」將震動頻率緩緩調高,耳邊迴盪的甜膩哭聲,讓燭台切光忠面露滿足地瞇起雙眼:「其實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呢。」 「我啊,一直都很想找個機會跟你做一次看看,把自己當成一般的客人,假裝不小心遇到了你,然後問問做一次要多少錢之類的……但是沒想到就在今天實現這個夢想了呢,你能想像嗎?理想中的男孩子被你玩得亂七八糟的畫面,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被一根小棒子玩弄得這麼淫亂的廣光同學,啊……真是興奮……」 「今天一定是我最幸運的日子了。」握住金屬棒的頂端輕輕轉動,傾盡全身重力壓住狂亂掙扎的大俱利伽羅,燭台切光忠扳開了少年虛脫無力的大腿,讓蠢蠢欲動的性器重新抵上縮瑟顫抖的後穴。 「你說是吧?廣光?」 毫無停頓進入深處的腫脹柱身,幾乎奪走了大俱利伽羅殘存的意識。 「啊啊……不要……啊!嗚嗯……嗚……哈啊啊……!」輾壓前列腺區域的性器就像是炙熱鐵棒一樣深深釘死大俱利伽羅的身軀,要把下腹撐破的充實感,從磨擦發熱的腸壁間燃燒著他的神經,混雜著來自尿道的痠麻,甜膩快感毫無法度地流竄全身,最後匯合於下腹,渴望宣洩,卻因堵塞出口的阻礙而痛苦不已。 「不要、不要……咿!啊、啊啊……壞、壞掉了……要壞掉了……」 疼痛、快感、舒服、難受──張大著嘴哭喊求饒,大俱利伽羅已無法分辨那些佔據體內,由性愛所帶來的各種感受。 想要解放,唯一的慾望,奪取了他的理性。 「穿著女孩子衣服,像女孩子一樣的哭泣求饒,廣光真的很可愛呢……」加快進出後穴的速度,燭台切光忠稍微拔出了埋在性器內的金屬細棒,來回抽插的頻率,與身後的律動疊合同步,「吶、這樣淫蕩的身體,真的有辦法賺女人的錢嗎?」 「咿、嗚嗯嗯!哈啊啊啊!不、不行……光忠……不要了……!」 「不打算去賺女人的錢了嗎?廣光真是聰明的孩子,對、你只要像這樣,舒舒服服地躺在我身下就行了。」一個深度挺入,讓大俱利伽羅全身痙攣地收緊酸軟的後腰,連帶絞緊了包覆燭台切光忠的後穴甬道,男人發出讚嘆的吐息,又是一下撞擊,逼出少年無盡的告饒與顫慄性器滴落的稀薄腺液,「嗯?廣光想射了嗎?」 「想射……想,光忠,快點、快點……」 「我想要跟廣光一起射呢。」拉扯大俱利伽羅的紅腫乳尖,側耳聆聽少年充滿濃厚鼻音的泣鳴,燭台切光忠接續道:「廣光要怎麼做呢?」 「嗚嗯……哈啊啊……光忠……」迷茫的雙眼毫無焦距,大俱利伽羅顫抖地扳開大腿,伸展的姿勢,讓燭台切光忠的性器得以往更深處狠狠插入, 「幹、幹我……用力……插……插更深,哈啊啊……」 「好孩子,那我就不客氣地接受邀請了。」 撥開大俱利伽羅濕亂的頭髮,燭台切光忠在少年光滑的額前落下細密輕吻,箍緊小麥色的腰肢加速抽插,在腸壁收縮的瞬間,抽出大俱利伽羅尿道內不斷震動的金屬棒身。 濃稠混濁的精液,混上了快感的熱度,將大俱利伽羅的意識灼燒殆盡。 「啊……真是太棒了……」 埋在體內的陰莖還在持續吐露精液,視線中的影像逐漸模糊,任由燭台切光忠舔舐燙熱的臉頰,大俱利伽羅疲憊地閉上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白色,伴隨臉上的疼痛,緩緩飄落手中。 燭台切光忠定神一看,一張寫滿黑色字跡的便條紙,從旅館備忘錄上撕下的材料,就連角落的標誌也被手寫字體掩蓋過去──這是方才少年打在他臉上的物品。 「廣光,這是什麼?」 「帳單。」少年冷淡地回應,語氣宛如讓人身陷冰山極地。 「帳單……?」疑惑問話隨著過目的視線趨於沉默,燭台切光忠凝神閱讀起紙張上的內容,專心認真的姿態,讓大俱利伽羅回想起了夜晚的情事,臉頰不能控制地泛起明顯的潮紅。 口交、制服、內部射精、尿道調教……各種常人看來羞恥不已的詞語,羅列出了昨晚進房之後經歷的各種歡愛,詳細的過程與次數,幾乎穿透白紙的猙獰字跡,最後在尾端寫上了龐大驚人的金額。 「這些項目是……?」 「特殊服務,要加錢。」雙手交臂環抱,大俱利伽羅抬腳踢向燭台切光忠,差一點便將坐在邊角的男人踹下床鋪,「廢話少說,我還要趕早班車,快點把錢拿出來。」 「好、好,不過我身上的現金似乎不太夠呢。」搔搔後腦,燭台切光忠左右張望,最後拿起放置在矮櫃上的手錶,「不然先用這個抵押好了,今天晚上你再過來跟我換錢,如何?」 「這個東西嗎……」抓起手錶,大俱利伽羅瞇起雙眼,打量圍繞錶面鑲嵌的一排碎鑽。 「啊,別拿去換錢喔,那是恩客送我的禮物,要是弄丟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回去之後,我馬上拿去當掉。」 「唉,別這樣嘛……」苦笑地抓住想要把手錶扔到沙發區域的大俱利伽羅,燭台切光忠輕柔地握住少年的手指,放置於腿前。「今晚還會再過來吧?廣光?」 男人的雙眼,像是高級蜂蜜的澄澈金色,甜美、甜蜜,只要淺嘗一口,便會無法自拔的沉溺其中,那個隱藏在溫柔體貼與優雅魅力下的深邃思緒,還偷偷夾帶了酒的醉意。 像是昨天的夜晚,連接著身體,毫無喘息空隙的濃膩。 「哼──」 大俱利伽羅撇過頭去,錯開了相望的視線。 「我考慮一下。」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