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BZZZ關鍵字點文 配對 :泰瑞爾x威廉 主題:工作/虐心風格 換上白袍,將臘印封緘的文件夾在臂膀間,泰瑞爾輕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踏上每日必經的消毒通道,比起往常更加主動地與來人互相問早──今天的他,心情異常愉快。 按上指紋的辨識器閃爍著綠色燈光,系統中傳出女性無機質的聲音,溫和地要求泰瑞爾進行眼球的掃描測試,以及檢驗身上附有磁條的工作證明,一連串謹慎詳細的身分對照,最後終於開啟層層保護的鋼製大門。 毫無人煙的走道死寂白淨,安靜得連一根針落下的聲息,都巨大如轟然巨雷。 隆隆作響的腳步被覆蓋雙耳的柔軟保護隔絕在外,經過一連串滿載複雜數據的精密機械,寬暢的走廊突地內縮一半,取而代之的是向外傾斜擴張的大型玻璃窗,毫無保留的展示著底下嚴密監控的空間,空無一物、生氣盡散的純白色高牆,僅有一張連接繁雜管線的高背四腳椅佇立其中。 在模擬心跳頻率的單調聲響陪伴下,泰瑞爾十指緊貼著乾淨光潔玻璃,連鼻尖都要消逝的緊密距離,睜大雙眼,彷彿這樣就能更加快速的尋找到念念不忘的目標。 當目光捕捉到那抹截然不同的顏色時,腦海中不斷更新的資訊,變化成了與整片空間同樣毫無思緒的空白。 走下階梯,來到貼滿警告標語的入口,十指靈活的穿梭在鍵盤中,企圖以最快的速度編列出繁瑣複雜的密碼,卻因過於心急而搞錯了字母順序,不斷地重新輸入之後,終於通過了最終檢查──密閉門扉開啟時的壓力氣流吹亂了煙粉色短髮,泰瑞爾毫不在意地跨過門檻,在完全進入的瞬間倏地停下動作,刺耳的噪音伴隨警戒紅光鳴鳴作響,泰瑞爾拿起了一直夾在身側的文件,隨意放置在一旁的作業平台上。 幾乎要忘記了,『外來物質』不得進入這個空間。 身後大門再度關起,滿室死沉的觀察室,連空調運作的聲響都消失無蹤,跨過了遍佈滿地的線路,故意施力踩踏在能夠吸收噪音的地板上,硬生生地擠出人噪音,想要引起室內另外一件生物的注意力。 豎耳傾聽,似乎能夠聽見微小的呼吸聲,虛弱而沉重。 終於繞過了電路佈置,來到高背座椅的跟前,泰瑞爾有種在黏稠沼澤中步行的錯覺,戒慎恐懼的以最保險的方法開闢路徑,疲憊又吃力不討好的作為,僅僅希望再次看見最為摯愛的光景──那是得到了至高珍寶的孩子,為了不讓了他人覬覦一分一毫而設下的漫天保護,綿密糾纏如蜘蛛晨起編織的密網,細膩且毫無漏洞。 那件寶物安穩地坐在椅上,雙手伏後,與白色的拘束衣合為一體,他低垂著頭露出的一截後頸,被遵從地心引力向下滑落的橘棕髮絲掩蓋,從外側看去只能隱隱約約的窺視輪廓。 蹲下身來,泰瑞爾仰頭想要看清垂下的面容,卻被陰影阻礙著無法探索,他伸出手,撩起兩側的橘髮掛落耳邊,將略帶病態的皮膚映襯得更加蒼白,工程師撫摸著覆蓋臉側的硬料塑膠,輕柔抬起對方的臉龐,宛如對待最為脆弱的精工藝品。 白色的皮帶、透明的硬殼口枷,籠罩著二分之一的臉部,蔥綠色的瞳眸裡平靜得沒有激起一絲漣漪,只有因吐息而殘留在塑料上的霧氣,才能證明著生命孱弱的流動。 雙手繞過頸項,似有似無的貼弄著對方殘留皮帶勒痕的耳畔,十指探入髮間摩娑著髮根與頭皮,從僵直身體外泄的顫抖中,帶著挑逗意味,一步一步解開語言的束縛。 伴隨著口枷落地擦出的響聲,泰瑞爾單手扣住對方消瘦的下顎,過近的距離模糊了能夠看清周圍的焦點,伸出舌尖以津液滋潤著乾燥破裂的瓣片,探入唇齒之間,像是要啃食殆盡一樣地侵略所有濕軟溫熱的區域。 在氧氣稀薄之前拉開距離,舔去殘留在另一片雙唇上的銀絲,泰瑞爾帶著宜人午後般的和煦微笑,緩緩開口:「早安,威廉。」 他的寶物安靜得沒有任何反應。 「知道這是什麼嗎?」毫不介意的拿出口袋中的識別證,特殊製作的磁碼條,在白色燈光下閃爍著稀有金屬的流光,「這是研究主任級別才能擁有的識別證,現在呀,這個實驗項目完全歸於我的管轄之下了。」撥弄著柔軟的髮絲,泰瑞爾的眼中充滿著純粹的憐惜與愛意:「能夠如此順利,全都歸功於你的貢獻良多。」 「……是嗎?」威廉微微側首躲過了工程師的觸碰,低沉沙啞的喉音聽不出諷刺還是輕蔑。「真是恭喜了。」 「可惜無法事事順心。」泰瑞爾凝視著他:「我們達成了協議,做為表現忠誠的禮物,必須無條件提供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實驗項目與內容,必須是實質的資料。」總是帶著笑意的銅黃眼眸染上了無法解讀的情緒,「所以呢……」 「我要剖開你的腦,上繳給『長官們』──」雙唇再度貼上,交換著唾液與氣息,還有緊握寶物絕對不會放手的孩子,「但我不會把全部都交出去的,那些貪得無饜的人,憑什麼全權獲取我的實驗體?他們只夠資格拿到一半的東西、不、甚至連一半都不該擁有,所以我要把你的大腦分解,將精華保存在絕對安全的環境……」 隨著呢喃而加大施力,劇烈的疼痛透過泰瑞爾的指梢傳入體內,威廉不適的緊皺眉頭,即使掙扎也沒有意義。泰瑞爾的發言既甜美又惡毒,帶著絕對無害的優雅笑容,毫無猶豫地做出各種不擇手段的行動──他是個既理性又瘋狂的探尋者,漠視道德倫理,只為無盡的索求欲望中的真理。 但卻又在即將付出代價的同時,貪心的想要保全手上充作唯一籌碼的珍藏。 「雖然根據過往記錄,腦部分解成功的機率極為低下,但是你這麼優秀,一定可以成功熬過整個過程吧?所以在我說可以之前……」 放鬆了施壓的十指,泰瑞爾張開雙臂,將束縛在座椅上的男人深深擁入懷中,白色的拘束衣,白色的實驗袍,他們的身影與空寂的房間合為一體,毫無保留的痕跡。 「千萬不要壞掉呀。」 END |